春秋战国时期军事医学

  其实不管在努力社会还是封建社会,军队永远是实力的象征,但是免不了征战讨伐,这个时候就需要巫医来做救死扶伤的活,这也就是军事医学。那么在春秋战国的时候的军事医学到底是什么样的呢?通过下文来具体了解一下吧。

  军事医学始于古代。自从出现了战争,就产生了救护和医治战争中伤病员的需要,军事医学不是一个独立的医学领域,它是建立在一般医学及医学专科的基础上,并利用它们的知识和技术,从预防、诊断和治疗角度,保障军人的健康。

  各时代军事医学的发展和现状,都取决于社会的、军事的、医学的诸因素,更主要的是取决于当时社会的经济形态、生产力状况和该时代的战争特点,如兵器的使用、战争的性质、兵制的建立、军事思想、以及军事技术的发展等等。

  军医组织起源于独立的常备军出现的时候,由于铁制器具的开始使用和畜力耕作的逐步推广,为各国建军扩军提供了物质条件,春秋战国时期各诸侯国先后都建立了自己的常备军,在春秋时代战争是由数量较少的军队来进行的,军事行动的范围较狭,战争的胜负主要靠车兵,在较短时间内就可决定胜负。到了战国时代,由于地主政权建立,武器的进步,和军队以农民为主要成份,军队人数大增,军事范围较前扩大。战争方式由车阵作战,改变为步、骑乓的野战和包围战,战争比较带有持久的、长期的性质,疾病和伤亡人数也较多,因此,对部队将士的医疗和保健问题也更加重视。

  一、军队中巫医和方士的设置

  春秋战国时代的诸侯将帅,为了取得战争的胜利,已经注意到应关怀士卒的健康。《吴越春秋》中,曾提到越王勾践在伐吴前,誓师时说:“士有疾病不能随军从兵者,吾子其医药,给其糜粥,与之同食”。

  巫医是一个具有两重身份的人。既能交通鬼神,又兼及医药,是比一般巫师更专门于医药的人物。殷周时期的巫医治病,从殷墟甲骨文所见,在形式上看是用巫术,造成一种巫术气氛,对患者有安慰、精神支持的心理作用,真正治疗身体上的病,还是借用药物,或采取技术性治疗。巫医的双重性(对医药的应用与阻碍)决定了其对医药学发展的参半功过。

  明·徐春甫《古今医统》:“巫医,以巫而替医,故曰巫医也。《论语》曰:人而无恒,不可以作巫医。孔子叹人不可以无恒,而善其言之有理。朱子注云:巫所以交鬼神,医所以寄死生。岐而二之,似未当也。夫医之为道,始于神农,阐于黄帝,按某病用某药,着有《内经》、《素问》,所谓圣人坟典之书,以援民命,安可与巫觋之流同日而语耶?但学医者,有精粗不同,故名因之有异。精于医者曰明医,善于医者曰良医,寿君保相曰国医,粗工昧理曰庸医,击鼓舞趋祈禳疾病曰巫医。是则巫觋之徒,不知医药之理者也。故南人谓之巫医者,此也。今世谓之端公太保,又称为夜行卜士,北方名之师婆,虽是一切虚诞之辈,则亦不可以无恒也,矧他乎?”

  医乃医之简化字。《说文·酉部》:“医,治病工也……古者巫彭初作医。”毉,同医。《集韵·之韵》:“医,《说文》:‘治病工也……或从巫。’”

  《广雅·释诂四》:“医,巫也。”王念孙疏证:“巫与医皆所以除疾,故医字或从巫作毉。”

  清·俞樾《群经平议·孟子一》:“是巫、医古得通称,盖医之先亦巫也。”、“巫、医对文则别,散文则通。”

  医,上古时期或本源于巫,有“古者巫彭初作医”之说,故“医”字,古作毉。《山海经·海内西经·开明东有诸巫疗窫窳》:“开明东有巫彭、巫抵、巫阳、巫履、巫凡、巫相、夹窫窳之尸,皆操不死之药以距之。窫窳者,蛇身人面,贰负臣所杀也。”《山海经·大荒西经·灵山十巫》:“有灵山,巫咸、巫即、巫盼、巫彭、巫姑、巫真、巫礼、巫抵、巫谢、巫罗十巫,从此升降,百药爰在。”

  齐景公之将军司马(姓田)穰苴,对士卒“次舍并灶饮食,问疾医药。身自拊循之,悉取将军之资粮享士疾,身与士卒平分粮食,比其赢弱者,三日而后勒:兵病者皆求行,争奋出为之赴战”(《史记·司马穰苴传》)。他所著《司马法·仁本篇》中曾说:“敌若伤之,医药归之”,可见当时部队中已设有掌管医药的人员。

  魏国大将吴起,与士卒下者同衣食,卧不设席,行不骑乘,亲自负粮,与士卒分劳瘁,有士卒患疽,吴起亲为吮脓血(《史记·吴起列传》)。

  方士的由来,事实上更早于此,如我国古代传说的篯铿、容成、西王母、素女等,也应当说是一些方士。篯铿相传是尧时人,是我国早的养生家之一,《庄子·刻意篇》说:“吹呴呼吸,吐故纳新,熊经鸟申,为寿而已矣,此导引之士,养形之人,彭祖寿考之所好也。”这里所说彭祖,就是缝铿。《楚辞·天问》中也说:“彭铿斟雉帝何飧,受寿永多夫何长久?”孔子也曾经说:“窃比于我老彭,述而不作。”肯定我国古代是曾经有过这一号人物的。容成是黄帝时人,以研究房中术而得名。《后汉书·方术传》说:“冷寿光行容成公……法。”《列仙传》也说:“容成……能善补导之事,取精于玄牝,其要谷神不死,发白变黑,齿落更生。”关于西王母的传说更多,相传他和黄帝也曾经有过一些瓜葛,《山堂肆考》引《黄帝出军诀》说:帝讨蚩尤,西王母以符授之。帝寤,立坛而请,有玄龟衔符,从水而出。”他并认为这是道家符箓之始。素女也是黄帝时候的女方士,晋张衡诗:“明灯巾粉卸,设图枕衾张,素女为我师,天教老轩皇。”《抱朴子》中也说:“黄帝论导养,而质之玄、素二女。”我国类似这样的传说,可以说是数不甚数;由于这些传说甚嚣尘上,还曾经深深引起了孔子的反感,所以他“不语怪力乱神。”但由此可以看出,方士和其神仙的思想,确乎是由来甚早的。

  托名姜尚,成书于战国未期的《六韬》,在卷三《龙韬·王翼》篇中,记载了一个由72人组成的统帅部系统,其中提到军中应有“方士二人,立百药。以治金疮,以痊万病”,似乎周代曾以方士主持军中的医药。

  《墨子·迎敌祠篇》:“举巫医,卜有所,长具药,宫养之,及有方技者,若工第之。”孙诒让在《墨子间诂》中,对“长具药”的解释是“医之长掌具药备用”。从以上记载,可见早的军医是由巫医和方士担任的。

  此外还有墨子的鬼神思想。墨子是和孔子差不多同时的人,《淮南子》高诱注说,他是鲁人,一曰宋人,曾做宋大夫。墨子书中鬼神思想特别浓厚。他在《明鬼篇》中说:“生民以来者,亦有尝见鬼神之物,闻鬼神之声,则鬼神何谓无乎?”首先肯定了鬼神是确有其物的。《天志篇》中说,自古以来的明王需要“上事天、中事鬼神、下爱人”这又说明了他对鬼神的崇拜、认为一定要善事鬼神。同篇中还说:“上利于天,中利于鬼,下利于人,三利无所不利”、说明了善事鬼神的利害。《非命篇》中说,“率其百姓,以上尊天事鬼:是以天鬼富之。”更暴露了他神道设教的思想。当然他的鬼神思想和方士们的神仙家思想是不一样的,但它和早期道教的“三官考校”思想如出一辙。五斗米道利用符水请祷,行三官手书之法;后来的天师道因袭其事,又产生三官考校的说法。尤其魏晋方士,广行符咒,对于墨子所遗留下来的《墨子五行记》为推崇。

  二、选拔士兵的体质及技艺标准

  春秋时选拔士兵,即已注重体质的强弱,其标准是能否穿着甲胄进行军事活动。能者称为“胜衣”,不能者叫“不胜衣”,如不胜衣就没有当兵的资格。到了战国时代,由于战争对士兵的体质及战斗技术的要求大为提高,当时选拔士兵时,对步兵、车兵和骑兵的体质、耐力和技艺各有不同的标准。

  (一)步兵练卒:以魂国武卒为例,选拔的标准是:全身披甲能操作十二石的弩,身背50支箭和一柄戈,头戴铁盔,腰佩短剑,带三天粮食,半天能行一百里。经考试合格,可免除一家徭役,田宅也都免税(《荀子·议乓篇》)。

  (二)骑兵战士:选拔的标准是身高七尺五寸以上(合今1.73米):身强力壮,行动敏捷,能在乘马急驰中,挽弓射箭,前后左右回旋,跳越河堑,攀登山坡,冲过险阻,横渡大河,追逐强敌,敢以少击众的人,才能选为武骑士(《六韬·武骑士》)。

  (三)车兵战士:选拔的标准是年龄四十以下,身长七尺五寸以上,跑步能追及快马,在奔驰中跳上战车,前后左右回旋,力能在车上掌握大旗,拉满八石弓,向前后左右射箭。达到这些标准,才可以选拔为“武车士”(《六韬·武车士》)。

  三、对伤病员的安置—临时伤兵医院

  春秋战国时期,当与敌人作战时,常征用当地富室房屋,将重伤士兵安置到临时组成的伤兵医院疗养。《墨子·号令篇》中有所记载:“伤甚者令归治病,家(据范行准注:指士大夫之家)善养,予医给药,赐酒日二升,肉二斤,令吏数行闾视病。有瘳,……,诈为残伤以辟(同避)事者,“族之”。一般认为这是我国在作战时设立临时伤兵医院之始。

  四、对伤病员巡视及医护不力者的处罚

  《通典》中记载:“诸将三日巡本部吏士营幕,阅其饮食精粗、均劳逸,……,视医药”(卷149兵二杂教令)。

  这一规定,不但使伤病员精神上能得到安慰和鼓励,同时时医护人员也有督促和考核的作用。《六韬·复军诫法》中规定:“军人被创,即给医药,使谨视之;医不即视,鞭之”。

  结语:看完这篇关于春秋战国时期军事医学的介绍,相信大家对于它的相关内容都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,从中我们会发现对于当时的医者还是很严格的,但是通过医者的救死扶伤也大限度的保证了军队的战斗力。